你要吃哪块小饼干

毕业快乐,很高兴遇见你们

雏菊(上)

乱写一气,全是我编的,ooc
没什么考究,也没有逻辑




一、永远的快乐

夜晚,林彦俊带着一身酒气回到了月租的小公寓,没有开灯,想要快点躲进唯一能让他逃离现实的梦境。在半梦半醒间,他眯着眼模糊看见了窗外的满月,朦胧的月光透过窗户,他对这样的光明莫名的向往,翻了个身让整个人沐浴在月光下。

再次沉睡之前,林彦俊在心里许了一个愿,他想拥有一份快乐,不是和朋友去酒吧放纵,不是看搞笑的综艺节目,也不是天降横财,他想要一份永远的快乐。就和这月光一样,总是客观存在的。

第二天,还没有来得及取消的闹钟准时响起。身体的反应比大脑要快,林彦俊机械地抹上刮胡泡沫,才猛地想起,他昨天被辞退了。伴随记忆而来的还有宿醉的头痛,他揉了揉太阳穴,打算再睡个回笼觉,睡到下午还能省两餐饭钱。

林彦俊是被快递小哥的电话给吵醒的。揉了揉睡成鸡窝一样的头发,随手拿了条裤子穿上就去开门。

他接过快递盒关上门,还在疑惑快递小哥看他的眼神为何那么奇怪,都是男人,有什么没见过的,在家不穿上衣很不正常吗?低头一看,哦,裤子穿反了。怪不得走路的时候有些难受。

快递盒子里装了一个信封,上面写着:圈圈还是叉叉。

林彦俊犹豫了一下,在圈的选项前打了一个勾。

盒子里还有一个花盆,一袋土,和一粒种子。这是要让他陶冶情操的意思吗?肯定是林超泽想出来的馊主意,林彦俊在心里吐槽了一顿林超泽,还是按照说明书上的指示把种子埋好。

就当是新的开始吧,林彦俊这样想着,失业第一天,但不能失志。

或许是这颗不知道是什么植物的种子给他带来了好运,林彦俊在种子发芽的那天通过了一家培训机构的面试,想着当个英语辅导班的老师也不错。

小林老师看上去是凶了一些,但是在学生中间还是很有人气的。林彦俊经常想,当初校长能让他通过,说不定是看中了他的皮相,毕竟一个班二十个人,有十八个女生。

二月的天气有些喜怒无常,乍暖还寒。林彦俊带着一身寒气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房间的暖气。他动作有些急,没有开灯,抬头看向窗子外面,发现又是一轮满月。接着他惊奇的发现,那盆养了大半年的东西终于冒出了花骨朵。

说起这盆花,林彦俊不得不佩服它的生命力,能从自己一个植物杀手的手下活下来,这大概就是生命的奇迹了吧。

情人节那天,林彦俊的花开了。他早上一睁眼,就看见摆在窗台边的紫色小花。再加上他今天没课,心情大好,在床上滚了两圈,弄得破旧的小床咯吱咯吱地响,然后一个不小心就翻下了床。揉了揉撞在床头柜上的脑袋,摇摇晃晃去浴室洗漱。

林彦俊平时总是习惯在家解决早饭,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光顾一下楼下的早餐铺子,希望老板能为他留着最后一笼小笼包。

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一开门就看到了少年。他整个人缩着坐在墙角,低着头靠着墙壁看上去睡得不大舒服,有些过长的头发盖住大半张脸。楼道的感应灯啪的一声熄灭,少年迷迷糊糊睁开眼,用手揉了揉眼睛,然后抱住膝盖,抬头睡眼惺忪地望着傻傻愣在门口的林彦俊。

“所以,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林彦俊和少年坐在早餐铺子搭建的简易小木桌旁,面前堆了三屉空了的蒸笼。少年正在和第四份小笼包作斗争,嘴巴没空回答林彦俊的问题,只能点点头。

林彦俊叹口气,“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少年咽下最后一口小笼包,一口气喝完碗里的豆浆,用袖子抹了抹嘴,“我不记得了。”

林彦俊觉得自己的脑袋更疼了,“那你总该记得自己叫什么吧。”

“哦,这个我还是知道的。我叫尤长靖。”

林彦俊带人去了警察局,但是最近并没有接到失踪人口的报案,也查不到尤长靖。

要留他在这里吗?林彦俊的内心很矛盾。一方面他对这个初次见面的少年没有任何责任,他看上去已经成年了,是有独立生活的能力的,另一方面,他的良心过不去,尤长靖用那种湿漉漉的眼神看他,他的心就一颤,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但又有些享受,那眼神仿佛在说,你难道不要带我走吗。

林彦俊最后还是妥协了,他带着尤长靖回到了出租屋,让出了唯一一双棉拖鞋。就连林超泽陆定昊他们来的时候,他都不会让出来,因为他压根不让他们进门。

对,林彦俊对私人空间的保护欲很强烈,处女座的强迫症让他在这方面有些偏执,即使是好朋友也不行,他的家是内心最后一块可以放肆的净土,但是现在他必须分割一块出来给这个认识不到一天的人。

尤长靖倒是没事人一样的在这间小屋子里上蹿下跳。

“林彦俊你居然有这么多书,真看不出来。”
“林彦俊你居然养花。”
“林彦俊你家怎么都没有零食啊。”
“林彦俊……”

“闭嘴!”

尤长靖立马把嘴巴闭上,怯生生看着林彦俊。

“住在我家的第一条守则,说话不准高八度,必须低分贝。”

“好啦。其实我想说,你家看着让我有一种熟悉感。大概我之前住的房子,户型和这个差不多吧。”

尤长靖说完最后一句,安分地坐在沙发上,鼓着腮帮子继续打量房子,这才发现林彦俊脚上的凉拖,又低头看看脚上的棉拖,跑到林彦俊面前脱下,又噔噔噔跑回去,盘腿坐在沙发上。

林彦俊见他还算有良心,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发,“待会一起去买吧,需要添些东西。还有,你头发是不是太长了。”

尤长靖扒拉了几下额前的头发,也觉得有些扎眼睛,“那我可能要先欠你一大笔钱了。”

“知道就好,别给我添乱就行。”

尤长靖在林彦俊背后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长得挺帅,脾气也挺大。

下午,林彦俊先带着尤长靖去了理发店,在tony老师的疯狂推销,以及尤长靖渴望的眼神攻击下,林彦俊勉强同意给尤长靖烫了个最便宜的头发。林彦俊坐在理发店的沙发上昏昏欲睡,尤长靖顶着一头小卷毛蹭到他面前,问他帅不帅。

林彦俊没回答,揉了揉他的头发觉得手感没有之前好了。

尤长靖一蹦一跳跟着林彦俊去超市,选拖鞋的时候硬是挑了双带兔耳朵的白色毛绒拖鞋。

林彦俊嫌弃他,“你都多大的人了,喜欢这种。”

尤长靖思考了一会,“大概是02年吧。”然后咧开嘴笑了。

这大概是林彦俊除了眼神外最不能拒绝的第二样东西了。尤长靖笑起来的时候露出的兔牙还有弯弯的笑眼就这么莫名其妙戳中了林彦俊的萌点,他大概是被超市的暖气吹傻了。

买完食材,经过零食货架,尤长靖的眼睛就开始放光,最后干脆走不动了。林彦俊叹了口气,他大概是疯了,“就买一包。”

尤长靖伸出两根手指,嘟着嘴求他,“两包啦。”

最后,尤长靖成功收获了一小袋的零食。

到了睡觉的时候,林彦俊又开始发愁。家里就一床被子,这个天气盖夏天的凉被可不行。回头看见换上睡衣的尤长靖扒着门框,眼睛里慢慢都是对床的渴望。

等到下个月发工资再说吧。林彦俊招手让尤长靖进来,把薄毯子叠起来给尤长靖当枕头。

林彦俊第二天还有课,他需要好好睡一觉,才能从今天的劳累中解脱出来。可是尤长靖翻来覆去睡不着,床本来就小,气得林彦俊差点就一脚把他踢下床。

“尤长靖,你还要不要睡觉了。”

尤长靖提了提棉被,闷闷的声音从棉被里传出来,“有光我睡不着,我能不能把窗帘拉上。”

林彦俊从牙缝里挤出“快去”两个字,翻了个身背对着尤长靖。

尤长靖拖着他的兔子拖鞋,走到窗边,细细端详了一番摆在窗台上的花,在心里道了声晚安,轻轻地拉上了窗帘。

林彦俊第二天一早就出门了,周末是他最忙的时候。尤长靖吃着林彦俊给他留下的凉了的鸡蛋饼,觉得林彦俊不仅长得帅,人还很好。

吃过早饭,尤长靖拿了昨天林彦俊给他配的钥匙,准备出门找份工作。虽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廉价劳动力他还是可以的。

一连搬了一个月的砖,尤长靖每天晚上睡得格外安稳,林彦俊看着冰箱里多出来的牛奶还有储物柜里快要满出来的零食没说什么,知道自己赚钱是件好事。

林彦俊在下课后发现有好几通未接来电,全是同一个未知号码。正想着要不要拨回去,电话又打了进来。

“请问是尤长靖的家属吗?”

“嗯。”他现在勉强算是吧。

“尤长靖现在在第二医院……”

后面的话林彦俊没怎么听清,他觉得耳朵嗡嗡作响,过滤到几个关键词,医院,工地,意外。

急匆匆请了假,和代课老师交接好,赶到医院已经很晚了。尤长靖坐在长椅上,手上缠着纱布,见到林彦俊跑过来招了招手,还可怜兮兮求安慰。

“你多大了做事不知道小心一点!”

尤长靖被林彦俊吼得有些委屈,他安安分分的,又不是他的错,只是手被被砸的擦破皮,手腕轻微扭伤,比躺在病房里叫残的其他人好多了。

尤长靖的眼睛里有一层泪,要掉不掉的。下一秒就被林彦俊抱进怀里,“你怎么没被砸成白痴!”

林彦俊是不会承认的,他已经习惯,甚至是喜欢每天回家有人做好饭等他,上晚课回家有人给他留灯,休息日有人和他一起吐槽电视节目,睡觉时边上多一个暖源。自从遇到尤长靖,他的生活变得色彩鲜明起来。

林彦俊身上的味道比消毒水好闻多了,尤长靖觉得他可能是被砸傻了,虽然他被砸到的只有手而已。

尤长靖被林彦俊勒令不准再去工地,他也没那个胆子了。手腕好了些之后,尤长靖决定出去碰碰运气,说不定就有好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小难之后必行小运。

尤长靖在一家新开的花店前驻足。

林彦俊回家收到了尤长靖送他的一小束满天星。

“男人送男人花怪矫情的。”

“你在想这么。我今天找到新工作了,就在对面街新开的花店,老板娘看今天生意好送我的。你不要就算了。”说完作势要把花抢回来。

林彦俊拿着花的手举高,尤长靖伸手够不着,就蹦起来抢。林彦俊觉得好玩,踮起脚把花举得更高。

他低头去看气急败坏的尤长靖,不知怎的移不开眼。尤长靖乘机一把抢过他手上的花,对上林彦俊的眼睛。

尤长靖觉得脸上很热,他一定是脸红了。林彦俊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情不自禁闭上眼睛,握紧了手上的花。

林彦俊双手捧着他的脸颊,感受着滚烫的温度,额头抵着额头,笑了。

尤长靖问:“你知道你窗台上的那盆花是什么?”

“什么?”

“雏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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